虎头蛇尾的第二次中东战争,英法联军为抢一条河丢尽了脸

历史 2019-12-29 20:40 阅读:65

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,英、法等传统欧洲列强实力大损,再也把控不住自己的殖民地。随着伯人的的民族解放,他们很快成为了独立自主的国家,不再被所左右。然而在某些根本性的利益问题上,老牌国家根本不愿放手,这无疑与伯人形成了冲突。

“窃贼国王”法鲁克很逗,他曾经在开罗会议偷过丘吉尔的表

作为区域性的大国,埃及在二战后看到了崛起的契机,国王法鲁克刚刚成为伯世界的领袖,急于展现自己的领袖能力,通过胜利强化国家在伯世界的地位,所以在1948年英国结束对巴勒斯坦地区的“委任统治”时,埃及迅速派出了万人大军,率领着外约旦、叙利亚、黎巴嫩等国围攻以色列,企图将这个新生国家毁灭。

但事与愿违,因为伯人内部的各种矛盾和互相倾轧,以色列成功的反击了伯联军,取得了第一次中东战争的胜利。

在中东战争第二次停火以后,以色列军展开了驱逐埃及军队的“约夫战役”和“霍雷夫行动”冲上了西奈半岛,包围了加沙的埃军,打得埃及这个盟主不得不求和息战。最后埃及靠的还是英国的激烈干涉才得以收场。

1936年《英埃条约》中,规定了“如埃及受到外来攻击,英国有义务给予援助”的条款,英国人虽然势力极度衰退,但仍不愿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横生变故,所以他们威胁以色列:“如果继续深入埃及,不撤出西奈半岛,就将与英军直接开战。”

1948年的中东局势

偏偏打仗打了的以色列人不吃这套,他们当时有美苏两大强国撑腰,建国伊始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,一口气击落了5架皇家空军的飞机,搞得英国人极为尴尬。最后还是美国总统出面对以色列本古里安进行“劝说”做足了戏的以色列这才以接受调停为名,撤出了西奈半岛。

1952年,伯传奇领袖纳赛尔的“自由军官组织”领导了“七月”了法鲁克的封建帝王统治,建立了埃及国。这是个大事件,不仅令埃及进一步摆脱了英国的殖民统治,也让新的民族主义思潮影响了整个伯世界和亚、非的相关区域。

埃及人民发动了723,废除了封建,建立了

纳赛尔在《哲学》中认为,埃及地位独特,身处伯圈、圈、圈的交汇核心,有其重要的国际地位,是反对西方殖民主义的中心之地,故埃及应积极发挥作用,成为伯统一运动的先锋。

这种思想既体现了埃及人对自身定位的认识,又显示出亚非伯文化圈对进一步民族解放的渴求,这无疑触动了将西亚、北非作为自己传统势力范围的英、法的不满。当时的纳赛尔也预见到了这一点,他采取了积极的外交措施和气量来应对国际政治上的不足,其中包括同以色列搞好关系。

中的纳赛尔

以色列对埃及递来的橄榄枝也极为重视,刚刚建国的以色列能打赢人口是其40倍的伯世界,其中侥幸的成分太多,以色列人不可能因为赢了一场,就不把埃及这样的大户邻居放在眼里。因此本古里安积极的做出了回应,称:“进步的伯政权,打赢了传统主义”对埃及新生的政权大加赞赏,双方一时之间都传达出改善关系的意思。

但随着纳赛尔与英国人的苏伊士运河问题谈判,埃以双方的关系最终还是走向了紧张的对立面。因为在面对英国时展现的“强硬”埃及的声望如日中天,纳赛尔也不断的强调“埃及是伯世界的领导者”再没把以色列看在眼里,反倒开始支持巴勒斯坦人组建游击队,对犹太人定居点不断发动攻击。

本古里安在视察国防军阵地

巴勒斯坦游击队造成的杀戮增加后,以民间群情激奋,埃以关系还没开始就又撕破了脸。所以1955年本古里安一复职,立马就“顺应民心”出兵猛攻加沙地带,突破“绿线”深入巴勒斯坦,连埃及的陆军司令部都给端了。

盛怒之下,纳赛尔直接求助了苏联人,同年就从捷克引进了大量苏式武器,从头到尾的让埃军来了个换炮,杀气腾腾的盯住了以色列。

这个时候,还没等以色列人动手,英国和倒先掺和了进来。

这是怎么回事呢?问题还是出在苏伊士运河上,纳赛尔七月后,埃及要收回苏伊士运河,英国、是一百个不情愿,这是条能扼制世界航运的黄金水道,不说军事政治效应,每年能带来的金钱收益都是天文数字,其中分给埃及人的只有3%,剩余都让英法瓜分了,能不肉痛么?

苏伊士运河沟通了地中海和红海,是全球最重要的黄金水道

偏偏纳赛尔为了提高国际民生,到处找人筹钱修阿斯旺水坝,他找的对象除了世界银行以外就是英国、这无疑给了英法插手的机会,他们一边答应贷款,一面在谈判条款上做文章,最后活生生将贷款计划拖黄了,连世界银行也给整走了。气得纳赛尔大骂:“这是对我们政权的进攻!”随后他吐出了那句名言:“就算用手来刨,也要把水坝造起来!”

阿斯旺水坝1960年开工,现为世界最大的水坝之一,让埃及粮食完成了自给自足

这就彻底激怒了英法,据说当时的英国首相艾登气得跳脚,英法不断制造,将埃及收回苏伊士运河的行为炒作成“专横、损坏世界人民利益的危险行为”英国议会中的表态最直观—“如果让纳赛尔得逞了,那么岂不是我们的吃、用从此都得仰人鼻息?”

艾登表示:“运河关乎英帝国的命运,即便诉诸武力也在所不惜。”也连连施压,要求纳赛把运河再吐出来,两国联合发表了关于运河所有权的声明,冻结了埃及的国家存款,大量英法军队云集地中海,直接武装怂恿自己国家的船舶过运河不给钱。英法还试图拉美国入伙,但美国人选择了退避,最后英法将运河问题提交,希望运河能进行所谓的“国际共管”剥夺埃及的运河主权,结果否决了英法的提案,希望他们能尊重埃及的合理主权,并保证运河的正常通行。

黔驴技穷的英法恶向胆边生,干脆直接亮出了刀枪,同时他们也找到了正与埃及不睦的以色列,以提出种种扶持为由,策动以色列配合他们参战。

独眼将军摩西·达杨是以色列的传奇人物,但他在运河战争之后被迫脱下了军装

这与以色列总参谋长摩西达杨的想法不谋而合,以色列无法坐视埃及的壮大和伯联盟的凝聚,无论是埃及经济上的快速发展,还是苏联对埃及的军事援助,都让以色列如坐针毡。尤其是纳赛尔上的讲话,令本古里安极为忌惮,所以,英法的鼓动令犹太人视为天赐良机,他们很快同意与英法结盟,共同对付埃及人。

这样,1956年10月29日16点20分,以色列突然发兵攻打埃及,共出动了4.5万大军分4路进攻,英法直接使用空军对以军进行了掩护。塞纳尔立即让埃及进入了全国总动员,并调遣了运河区的装甲部队应急以军。

向法军侦察机挥手的以国防军

英法一方面直接参战,还一方面装模作样的以“保护苏伊士运河”为借口四处呼吁“停战”俨然两个负责任的大国。停火的处置方案也很令人无语,他们要求埃及和以色列停战,各自向运河范围让出10公里,由英军和法军进驻“保护”

在埃及机场突击降落的英军兵

纳赛尔当然不答应这种无耻的要求,他声称:“埃及人民绝不屈服,也绝不会投降,我们将为埃及的每一寸土地战斗到底。”随后埃及与英法断交,并开始大举查封英法在埃及的资产,包括金融业、石油业等大型产业,许多伯国家也因为“盟主”被整而宣布与英法断交。

1956年,军事行动总司令查尔斯爵士会见伞兵

见到埃及人如此模样,英法干脆露出了本来面目,大批军机涌向埃及的大城市进行轰炸,从首都开罗到、苏伊士运河、塞得港顿时一片火海,结果这更加激起了埃及人民的同仇敌忾的反浪潮,也博得了全世界的一致同情。恼羞成怒的英法干脆挽起袖子亲自上马,派出了100多艘军舰和16万兵力,宣称要直接攻占埃及全境,打垮纳赛尔政府,重新统治这个国家。

英法联军正在观看缴获的苏联突击炮

但令英国没想到的是,伯国家的怒火越来越旺,几乎将英法作为统治者时保留的一点政治影响全都化为灰烬,他们联合起来切断了石油供应,断绝政治关系,当英法联军攻入塞得港,企图进一步侵略埃及时,情况以及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,英法在伯各地的产业都受到打击,油管被挖断,炼油厂被,连飞机都无法降落,乃至英内都暴露横生,到处是反战,连英国政府机关都受到冲击。

冲击占领塞得港的联军登陆舰

这还没完,当时从第三世界国家到美、苏这种强国都纷纷谴责英法的暴行,美国人在拍桌子要求“即刻停火,不得拖延!”一点脸都不给英国。苏联政府更是直接,毛熊以国家名义发出最后通牒:“英、法、以必须马上停火,否则苏联将直接干预战争。”

战争进行时的英国首相艾登,56年的战争结束他被迫下台

就这样,英、发、以不得不终止了刚刚开始的战争,于1956年11月6日下午宣布停火,12月3日-22日英法完成撤军,但以色列军却硬是赖在西奈半岛,直到1957年3月16日才撤走,以色列与埃及、加沙之间成为维和部队的控制缓冲区,而苏伊士运河于1957年4月7日才得以完全通航。

这场战争尽管才打了8天就被全世界胁迫着停火了,但也给埃及人民带来了1600死,4500伤,大批建筑物和工业被毁的惨烈损失;以色列和英法方面损失微乎其微,以军阵亡189人,伤899人,英法加起来共阵亡150人。用本古里安的说法:“这是犹太民族编年史上最伟大的军事行动,是足令世界刮目相看的伟大战绩。”

因为埃及做表率,地中海另一侧的塞浦路斯50年代也发起了反抗英国统治的抗争

此战的余波甚大,以色列自此被伯人称之为“殖民者的帮凶”纳赛尔一下子成为伯世界最伟大的英雄(卡扎菲就是这时候崇拜上他并爱上了‘上校’这个军衔)埃及成功的从手中保住了自己的运河。最惨的是英法,他们虽然赢得了以色列的友谊,却丧失了西亚和北非常年经营处的政治影响力,很快就成了过街老鼠,最后反倒让美国人牢牢插入了这个地区,成为埃及、以色列共同的“好朋友”

同时,伯突然发现了一个“掌控世界的秘密”他们手中的石油居然能当做进攻的武器,连老牌的资本主义列强都会无奈的跪倒在这些黑色的液体面前,这无疑为历史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。只是,石油真的能当武器么?这就是另一段战争故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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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赛尔

迦玛尔·阿卜杜尔·纳赛尔(1918年1月15日–1970年9月28日)(阿拉伯语:جمالعبدالناص英语:Nasser,Gamal,Abdel),是埃及的第二任总统,前任为纳吉布,被认为是历史上最重要的阿拉伯领导人之一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及六十年代,他曾是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倡导者。